極簡的造型往往來自複雜的思慮和耗時的作工。而完成高度的作品在第一時間就能引人注意,願意駐足欣賞,加之認真的細節處理,更會令人玩味再三,不忍離去。
作品狹長對稱,由中間的渾圓飽滿,向上方二端漸漸收攏,合併成作品外在的輪廓,產生延伸的視覺效果,既穩重又內斂。對稱的作品在中間上端出現一個「缺口」,破壞山稜線的連貫,卻成了作品的焦點,提示了陶作內部與外部空間的關聯,也吸納了觀看者對作品不同的想像,是作品更具可看性。
「山」在窯燒之前,先塗刷化粧土後,再經長時間的打磨,為了營造線條縝密而規律的美感,工具打磨時,必須上下一致的方向,避免凌亂,而磨光的痕跡窯燒之後,呈現樸實如絲緞般含蓄的質感,有別於上釉的光澤,有著「曖曖內含光」的美,兼有「人世幾回傷往事,山形依舊枕寒流」的意境。出處:沈東寧,國立臺灣美術館典藏詮釋資料,2018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