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系列作品的動機來自在國外不算短的經驗,除了更注意身分認知和符號的關連,也更直接的反應在語言的使用上,尤其在語言脫離所屬脈絡後,其功能即指稱性成為某種不可能,這狀態促使我將中文當作媒材而非語言使用。
在父語(Father's Tongue)這作品中,我在國外找了一位完全不懂中文的合作者,他也處在這種漂移狀態中:而我敘述一件在巴黎的記憶-關於一位同性戀藝術家助手的邀約。影片中,我選擇特定的肢體動作,在他耳邊細語,他以正常的音量,在不知內容的狀況對著攝影機模仿所聽到的聲音,過程中,有時會糾正的他的發音,直到他無法模仿為止,最後再將可理解的部份翻譯成英文字幕,因此不少訊息在此減約中消失。
建構此敘事結構:背對鏡頭、深著黑衣擁抱等等,是為了將個人抹除,且將遭遇和經驗轉換成共有符號,不將螢幕作為旁白的窗口,而是進入一符號系統的通道。當觀者試著修補故事時,他們從被動的旁觀者提升成主動的介入者,在不確定兩位男性影像的關係時,進而有可能比對自己所熟悉的符號系統和其脈絡。出處:饒加恩,《2009青年藝術家作品購藏計畫作品專輯》臺中:國立臺灣美術館,2010,頁106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