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處資訊隨處可及恍如多次元狀態的時代,鍾江澤試圖藉由外在世界給予的靈感觸媒:電影、美術史、某張塔羅牌神秘的圖像或是自己過去的某件作品,藉由純粹圖像觸發自身的直覺本能,而後將這些靈感素材進行移植、增添與意義播撒,刻意抽離圖像的敘事及象徵性,使舊有的原意經扭轉而形成具有嶄新意義的荒謬性。 荒謬和謬思實為內和外的一體兩面,鍾江澤主觀挑選、觸發而後打破自我限制地荒謬使用過往,這是一種對於現象「無限定還原」與「任意性」的詮釋方式,抑或是一種空間開放的可能 「 荒謬即繆思,繆思即荒謬 」。 《出埃及記》中,整幅作品的空間秩序從一個引用的圖像作為起點,透過筆觸不斷的塗抹覆蓋,進一步地消除畫面裡的具體形象,表現性與細膩的筆觸交融創造出曖昧的空間。而其他圖像:金字塔、十字架看似無章法的安排被即興地漸次添附上去,彷彿透露著靈感來源的線索,豐富了畫面空間的配置也呼應了荒謬即謬思的字然創作狀態。出處:鐘江澤,《青年藝術家作品購藏計畫作品專輯.2014》,臺中:國立臺灣美術館,2015,頁62。